第66节(3/3)

你杀了……哎……这个鲛人真是比国师还暴戾。”

阿纪瞥了姬宁一，没有接话。

刚才鲛人的一击，无论在谁看来，都是要杀了她的，包括她也是这样以为。毕竟从理来说，她如果是他要找到的人，那鲛人的那一击，她一定能挡，如果她不是，那杀了也无妨。

所以生与死真的只在一线之间，她只是赌了一把，最后赌赢了而已。

“说这些还有用吗？”阿纪，“想想之后还有什么办法能离开北境吧。”

……

明月当空，冰湖之上，银发人悄声而立。片刻后，他却是俯来，将掌心放在冰面上，他掌心蓝的法咒转动，冰面之，澄澈却幽的湖之中也微微泛起了一丝蓝的光芒，似乎是在遥遥回应着他。

他未踏湖之中，瞳却似已穿透冰的黑暗，看见了最方冰封的那人。

寒冰之中，静躺着的人眉宇如昨，睫羽清晰，犹似能颤动着睁开双。

像是被刺痛了心脏某一般，意手中术法猛地停歇。

这是他冰封纪云禾以来，他第一次来看她。他闭上睛，单膝跪在冰面之上，山河无声，他亦是一片死寂。

在白雪已经在他肩覆了一层之后，他才似呢喃一般：“不是你……”

不知雪落了许久，几乎快将他埋了去。便在此时，远方倏尔传来一阵脚步。惊动了宛如石像一般的意。

意转，看向来人。

“空明。”

“去殿里没找到你人，猜想你会在这儿，果然在。”

意这才站了起来，上的积雪落。他问空明，“我以为你还有些时日才会从南边回来。”

“沿路上，中了寒霜之毒的孩，能救的人都救了，但没有一个能完全救好。”空明摇摇，叹，“顺德此举，引起滔天民愤，投奔北境的人越来越多，甚至动摇国本，大陈国恐怕将亡矣。我想北境应该事务越发繁忙，便回来了。”

意，与他一同踏过湖上冰，往回走去。

路上，空明又：“回来的路上，还听到了一个有趣的消息。”

“什么？”

“离开北境许久的青鸾，竟然是去了南方的驭妖谷。”

意一顿：“驭妖谷？她又去驭妖谷作甚？”

“这就没人知了。”空明，“而今四方驭妖地的驭妖师多半降了北境，其他的四窜，国师府人手不济，再难控制而今局面。驭妖谷也成了一个摆设，青鸾而今，竟以妖怪之，堂而皇之的住了驭妖谷中。呵……”空明讽刺一笑，“或许，是想去研究研究，困了自己百年的十方阵吧。”

意沉思片刻：“大国师呢？此前我们以青鸾引大国师离开京师，可见他对青鸾十分重视，而今青鸾在驭妖谷的消息既然你已知晓，他势必也知。他此次为何没去？”

空明转眸扫了意一：“顺德的脸，还没完全治好呢，他不会去任何地方。”

意默了片刻：“他的喜好实在古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