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节(2/3)

在那岩之中，白龙对她了什么她已经记不得了，只记得白龙曾变成个老和尚的模样，对她说过同样的一番话：这就好了嘛，皆大喜。

正纳闷着，忽然不卿又朝她看了过来，他不仅朝她看了过来，还朝她走了过来，目光灼灼，视线始终未曾离开过她的脸。

竹安一副老好人的样，呵呵地笑，“这就好了嘛，皆大喜，皆大喜。”

胡冰月委屈地看着不卿，他方才不是对她看得目不转睛么？他不是喜自己的脸么？

父亲和二叔过了几日才在岩找到昏迷不醒的她，找到她时，心都不大有了，二叔为此自责了许多年。他们不死族，若是没有心，命之忧是不会有，可她还小，那时不过七百来岁，若是没有了心，便再也不会大，永远只能是个小团。

回过神的时候，才发现自己又被不卿变作了一只小麻雀，停在诸法无用的篱笆上。篱笆上的视野开阔多了，她能够看到诸法无用之外已经围了许多和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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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这句话，千秋厘不由一愣，接着灵光一现，忽然记起来她为什么总是觉得竹安熟了。

一样的嗓音，一样的吻，一样的语气，一样笑眯眯的脸。

杜兰芝：“也罢，既然不卿师叔不愿收徒，那收了冰儿侣也是一样的。”

杜兰芝“我就知”的笑容。

不卿站在胡冰月面前，白皙修的手伸向她的脸庞，“不是，这张脸，很。”

“让他收冰儿为徒。”

忽然听到一

“我要的也不过分。”杜兰芝拉过胡冰月，“这是程鹤生生前最疼的女儿，原本程鹤生的一切，包括他的元灵，死后都应该留给冰儿的。既然不卿师叔已将他的元灵放归，自当对冰儿补偿。”

那日，她为了赢过哥哥，铤而走险偷偷跑了那个岩。她在岩见到一条白龙……

二叔曾告诉她，不死城的最底是一个岩，有一池的岩浆。那些赤红的岩浆翻沸腾，就像一颗动着的心脏。二叔说，那里面蕴藏着维系整个东陆的力量。岩之中屏蔽一切灵力，是灵识无法到达的地方。

她想起小时候，她总和哥哥玩捉迷藏，可是哥哥总能散灵识找到她。她很不服，总想躲到一哥哥的灵识到不了的地方。

竹安宣了声佛号，笑着问杜兰芝：“施主希望贫僧如何主？”

杜兰芝见到竹安，立刻起来让他为自己主。

“这也不行，那也不行。天的好事怕不是要让师叔一人占尽了？”杜兰芝冷笑，“还是师叔觉得冰儿这张脸不够貌，不上师叔？”

不卿皱眉，不语。

千秋厘以为竹安会规劝杜兰芝，没想到竹安转笑眯眯地问不卿：“师弟怎么看？”

那个笑眯眯的老和尚，她还是觉得他很面熟。老和尚明明笑得那样和蔼，但她就是忍不住脊背发凉的觉，就好像那笑容背后便是一红艳艳的蛇信。

她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他？

竹安笑着。

竹安笑着问：“那么施主想要师弟如何补偿？”

千秋厘鸟一瞪，差笑鸟叫。闹了半天，原来杜兰芝打的是这个主意。

胡冰月羞涩地低。

“程鹤生修炼到如今的境界，费了家族多少人力力，不卿师叔他擅自将我亡夫元灵放归，让程家的付都打了漂。敢问禅师，这笔损失要如何算？”

后来，也不知辈们想了什么办法，她的心又动起来了。

不卿面无表：“我不收徒。”

竹安先扫了一胡冰月。不知是不是错觉，千秋厘觉得竹安看胡冰月的目光中没有一丝的善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