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 山中客(2/2)

门扉吱呀一声打开了，晓宇眯着睛，避着有些刺的日。

“可能是为了控制墟界吧。”小兔“这‘北江之墟’的基是大先生用山术养成的五‘木之灵’，能够使用山术，自然就能够控制五株枢木，也就能将墟界控制在手中；界里住着数千妖怪不少都心思莫测，若让山经落到坏手里，说不定会生多少事端来。小先生你一定要小心呀，这样的贪婪之徒一定会越来越多的。”

“炸炸炸！炸你个球球哟！乌烟瘴气……”

“为什么你们这些妖族要把这个权力让给外公和我这样的人族呢？”晓宇更加疑惑了。

老伯一听这个话，表顿时变了，他关了羊圈，坐在门前的大石上，指了另一边的小凳，起旱烟袋，眯着打量着晓宇

晓宇眨眨睛，一时不知该怎么应对这一番数落，只能摸摸脑袋。

虽然气势没有他昨天造来的那么浩大，但是声音却更吓人了。

“你这兔有灵气哩。”老伯眯着睛，看着从帽沿里的一双小耳朵，又看着一边懒塌塌趴在那边的两条大狗“知躲狗，又认人，比我家这两个还哩。”

“那个……小兔。”过了一阵，晓宇再次开“为什么狼会想要抢《山经》呢？”

“怪躺在山上哩，这个不是老夏的孙孙么。”

晓宇有些赧然地低脑袋，他离开院也没告诉过外婆，不知老人家和小笙会急成什么样。

穿着大军袄的老爷爷看着站在门的晓宇，被太晒得红彤彤的脸孔咧开个笑“后生，醒咧？”

颊边上，好像安着晓宇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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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伯伯。”晓宇过来行礼谢；老伯呼哨一声，赶着羊群回圈，教训起来“你这个后生怎么回事？这么晚了一个人倒在了山上，你晓得这山上是有狼的么？你是哪家的？”

晓宇眨了眨睛“伯伯，你认识我外公？”

“谢谢伯伯。”晓宇讷讷地了谢，上衣的袋一动，小兔从里了小脑袋，又灵动地爬上了晓宇的肩膀，钻了他的连衣帽里。

“嗯，小兔，我会保护你的；也会帮兔婆婆安定墟界。”晓宇，默然一阵“……但我也是迟早要和妈妈回城里的。”

小兔想了想，说“无论是大先生还是小先生，都会保护我们的吧。”

他偷偷地看着那个冒大片烟尘的地方，脑里一时有些空白。

轰隆……

晓宇还要接话，问问更多自己外公的事，一阵响猛地在山另一边传过来，地面被震得一阵晃动，晓宇吓了一，抱着蹲了去，帽里的小兔也是地缩成了一团。

“小兔很聪明的。”晓宇想了半天，才想这么一句恰当的话。

“这倒是和你那外公似的，山上的那些个飞禽走兽，就没有一个不亲近他的。”乔伯说着，睛里些许怀念“畜生是最会认坏人的，你外公疯癫归疯癫，心里却还是好的，比有些人得多咧。”

……

羊群在山间的草甸上晃晃悠悠地归来，咩咩地叫唤着啃着青草。

晓宇刚刚站起来，老伯已经起脚大骂起来，手里的烟袋挥舞着，声音洪亮絮絮叨叨，一直骂了十几分钟，才仿佛消了气一样“一周两遍，莫完莫了，咋个不炸你祖宗上个天哩？”

“我是县郊赵的外孙。”

“后生，你莫学你外公，还是读正经书，别四里在山沟里闲逛；你外公就是乌七八糟的书读得多了，脑袋里窝窝了才疯疯癫癫。他那个世还能捡到赵家娘那样的好女，你要与你外公一般，以后连姑娘都找不上。”老伯一阵数落，摸个得油光锃亮的手机“捡你姥爷捡多了，赵大娘的电话号码都在这里了，一会儿就送你这后生山去。”

“认得，咋个不认得哩？你外公就是那个脑窝窝了的，成天在山上逛，不地也不放羊；几回就躺在山沟沟里，不是你碰上你乔大伯我，他连骨都莫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