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节(3/3)

莫九辛与昊夜一只脚已跨在门槛上了，九辛忽然止步问昊夜：“哎呀，齐王和镇南侯都知段承风那小是永平府的人，那永平府衙周围也应该有人监视，万一被齐王知我们来找过大人，那大人岂不是黄河也洗不清了？”

昊夜站在门外，淡然：“如无意外，不两个时辰，你就可以为大人验尸了。”

青山这回心不了，他觉得那颗心已经沉到海底了。

莫九辛更是满脸兴奋：“那我赶回去磨刀去！”

青山心天人战，权势荣华、家命，这莫九辛真是死死住了他的命门，仰天叹，无可奈何地低吼一声：“磨什么刀磨！带你们还不成么？”

九辛立转，弯眸一笑：“识时务者，俊杰也，俊杰，大人也！”

青山瞪她一：“贫嘴，还不快走。”

“走，走，上就走。”莫九辛乐不可支，弯腰了个引手谦让的姿势：“大人请。”

昊夜莞尔，笑若和风。

第十七章

永平府尹执掌京师政务司法有奏事之权，若遇急要事可直接上殿面君，青山吩咐衙役备好，三人纵匆忙地往皇赶去，直到了门前才携了莫九辛与昊夜直禁。

大昌王朝的皇帝还算是个勤于政务的皇帝，此刻正在御书房批奏折。

青山颤巍巍地将两封书信呈给皇帝，又将三件案详实的一一禀奏，这件事牵连太广，牵扯的又都是勋贵无比的人，他好不容易才胆战心惊的讲述完毕，刚一说完，就一伏跪在了地上，连连磕。

年逾不惑的皇帝黑沉着脸靠坐在紫檀椅中，一手支额一手执信，一言不发。

青山吓得也没敢抬，他可不明白皇帝的心思，也不知此番是对是错，心里七上八的。

过了老半天，殿还是安静得落针可闻，皇帝仍旧十分威严地缄默不语，毕竟一个是他亲哥，两个是他亲儿，也着实伤脑。

可这气氛委实太过诡异，莫九辛忍不住踏一步，叩拜在地，提声：“皇上，五皇已经蒙冤在宗正寺地牢关押了好几个月了，再关去就要霉了。”

她声音清亮悦耳，皇帝这才微抬眸，缓缓坐直着书案问：“你就是莫远庄的女儿？”

“回皇上，民女正是冤自尽的莫远庄孤女莫九辛，请皇上为民女枉死的父亲雪冤。”九辛以额地，恭谨而不失决地答。

皇帝思绪如麻，他与齐王二人幼年丧母，作为兄的齐王对他照顾有加，成年后老皇帝有意立他为储君，齐王不仅没有怨言更提携帮助他巩固东之位。

而皇帝对这位皇兄亦甚是敬非常，从不违背齐王意愿，以至五皇案他毫不犹豫地就全权给了齐王理，并在齐王的建议毫不犹豫地将五皇打宗正寺大牢。

可，手中密信分明是齐王亲手所书，对这位皇兄的笔迹整个大昌朝没有谁比他更熟悉了，如此铁证再加上靳云、莫远庄两条人命，即使他是为九五之尊的皇帝，此时也不知如何是好。

沉默少倾，皇帝示意九辛起，光停留在一直静然立于一侧的昊夜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