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7节(3/3)

“是前世！”

明若柳再也无法承受任何秘密，她缓缓起，将一切向顾琢斋和盘托。

“前世，你用你的命救了我，所以我要报答你。”

“前世？”顾琢斋如遭雷击，一阵天旋地转，他站立不住向前扑倒，连忙用手撑在妆台上。

明若柳抢上前扶住他，钗环盒罐丁零当啷地响成一片，他看向明若柳，问：“江焕呢？江焕又是谁？他若不是你的郎，落款里怎会有卿卿二字？”

明若柳不敢直视顾琢斋的睛，更不敢回答他的问题，她偏过暗暗泣，脑里只有“报应”两个字。

顾琢斋从她的反应里知了答案。

“难我就是江焕？”他难以置信地说，音调因极度的震惊而变得奇怪。

明若柳难堪地了。

顾琢斋觉自己又被抛了一层更的地狱。

“那你的到底是我还是江焕！”他失控地大声质问，暴地住明若柳，迫她直视自己，神像一只受了伤、奄奄一息的小兽。

“你的是我，还是江焕……”他悲哀地问，不仅觉自己的心被碾成了千万片，更觉他付过的坦诚和意，都不过是一场笑话。

明若柳肝寸断，她哭：“是你……是你，我的是你。”

顾琢斋冷笑一声，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。

“我还能信你吗？”他冷淡地问。

明若柳也不知怎样才能让他相信自己，她撒了那么多谎，把他骗到了这个地步，她怎能奢求他的原谅。

顾琢斋从袖中摸刚刚找到的玉簪，“你如果我，为什么还会留着这枚玉簪？我没救过你，我是我，我不是江焕，你的也不是我！”

心中恨极，他愤而将玉簪狠狠往地上摔去。

“不要！”

玉簪摔到地上，发清脆的一声响，断成了两截。明若柳慌张跪倒在地，将簪捧到心，心痛到了极。

她这举动落在顾琢斋里，更让他心灰意冷。

“你把我骗得好惨……”他向后踉跄一步，惨淡而笑，不知在嘲明若柳还是在嘲自己。

从遇上她起，他便坠了她心为他织就的梦网。他在虚妄里生活了整整一年，明若柳的一言一行都是假的，他以为的真实全都是欺骗。

他曾经以为的明若柳里绝对不可能是假的意，如今也让他觉得可笑——她里的意是真的，但原来她的人不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