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3节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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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家门前烛火透过灯笼纸映照到她脸上，照得廓柔柔地。仿佛是喝酒喝狠了，她睛里也朦朦地，似是笼罩着一层雾气。

他伸手护好她，声音低柔地，“烛芳这是想家了？”

他顺着她望了，夜幕上银月悬空，星稀疏，十分漂亮。

上临城温寻霜那方听闻二人即将归来，把婚事都延迟了半月等待。是以刘介与烛芳返回城中正好能赶上温家婚宴。

刘介绕到她跟前。

烛芳在温家门把“迎亲”队伍等来的时候日已近傍晚，满大红婚服的新人一前一后被引着走堂。这样烈的颜把寻常看起来不苟言笑的米酒都衬得柔和几分。

可脖颈边的脑袋摇了摇。

最后一句“礼成”落，堂之上的温家主真的老泪纵横了，满嘴只懂得说“好”字。堂观礼的人边是鼓掌边是恭贺，闹得不行。

“天上成亲不拜堂，拜的是大荒，也不要穿红衣裳，更不会放炮仗……”

“夫妻对拜！”

“一拜天地！”

，刘匡与刘介烛芳都上了车。鞭一扬、蹄踏起，卷开一片烟尘。正是晴光大盛、莺雀啼之时。

这场婚事并不存在从娘家迎亲的环节，所以改成了米酒骑着大带着婚轿绕了半个上临城。

“竟就这样成家了。”山茶叹。

“想到什么了？”

“如今我可不是你公。”刘介放酒壶，亦笑着贺，“早生贵。”

“是啊，这样就算成家了。”烛芳目送新娘被老妇引到堂后去，收回视线，剥了几粒生米吃，最后才总结，“我觉得有些不真实。”

刘介边看着夜边听她絮絮不止，忽然上一重，竟是挂上来一个人。

这晚烛芳闷喝了半壶酒，到最后宴散门时整个人都恍恍惚惚地。

烛芳闻声顿住脚步，却是摇摇脑袋没吭声。

米酒还是没禁住，被他一句话说得面红耳赤起来。

“从前不是说酒难喝么，今晚怎么喝那么多？”刘介跟在她后，防她不注意摔了去。

“二拜堂！”

旁侧刘介没说什么，只倒了满满一杯酒给新郎官。

门外又放起了鞭炮。

米酒倒也快，仰把酒全数中。最后一抹酒渍，罕见地些笑意，“多谢公。”

烛芳就抬起，“你看天上。”

彼日红妆十里，红绸遍目，锣鼓声漫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