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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以为她只因利用的目的才对他好，她没办法接受。

她猛地站起来，往外推他，“你给我！”

霍天北却已笑开来，是自心底逸的笑容，他将她拥到了怀里。担心她站着累得慌，转而落座，把她安置在怀里。

顾云筝试图别开脸，他不允，凝着她，柔声：“你不说准话，我说，我把话放这儿，你自己斟酌：孩在，你就在，与你有关的人也能安稳度日。你不想要这孩，也只与我直说，我亲手给你开方抓药，后果你自己想。”明知她听了会炸，还是要用这激将法。

若只求利用他，她只要保住这个名分就行，不需要心动、心疼、回报，不需要努力地学着对他好，不需要替他抱不平开罪陆骞。

往人心猛刺。

她兀自挣扎着，却是到此时才发现，自己形有些发抖，不知是被他气得，还是虚脱所致，已是经不得一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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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所的任何一件事，今时在他里都是微不足，是表面文章。为了孩，他才能够忽略不计。

自来什么都不忌讳的人，为了孩，朝夕间就变了态度。孩于他而言有多重要，无需赘言。顾云筝缓缓的着气，极力平复着绪，有些话回响在心，带来钝重的疼。

顾云筝瞪着他，“你少跟我说生死人命的话，你也没资格要我怎样。我的生死，甚至我的去留，都是我自己才能决定的事。霍天北，你把话说到这地步，到底是何居心？是不是我留这孩就意味着我怕死？我还实话告诉你，我至今留在这府中，为的是我以为你我有过夫妻分，为的是等你回来任你置给你个代。贺冲也好，陆先生也好，他们兴许能查到一些事，却不能将我扣在这府中。同样的，你也一样，别我。”

孩在，她就在。她于他而言，只是个开枝散叶的工么？

不是那样的。

她说的燥，拂落他的手，抿了抿，“没有孩的事，我想的是给你主的权利，你休了我杀了我也无所谓，偏偏就了这档事。你给我开方抓药？好啊，可是要等孩世的时候，你开个方让我血崩而亡即可——这是我给你的准话，你记住了，若是办不到，我到了地也会日夜诅咒你。今日，我言尽于此。在那一日之前，你少来我房里惹我心烦！”

“别生气，是我不好。”霍天北安抚地拍打着她的背，惊觉她形亦是消瘦的厉害，语声不自居又柔三分，“胡说八什么呢？多不吉利。我要你与孩都平安无恙。”

一字一句都似利箭，不见血，带来的疼却是撕心裂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