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7节(3/3)

如试着从上面离开。”

“上面？”

“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？”

他笑了一，而林妧也在同一时刻勾起嘴角，替迟玉说完接来的话：“要一起离开这里，从俱乐正门，光明正大地。”

她怎么会忘记呢。

即使那里不是幻境真正的，可对于当年那两个孩来说，只有在共同跨过俱乐门槛的刹那，才算是真真正正地离开了地狱。

这是个迟到了许多年的小小心愿。

“不要再消失了。”

林妧的声线比风更轻，模糊得分辨不清：“你不知……在那段日里，我有多难过。”

一度陷崩溃，什么人都不见，什么话也不说，只是哭泣着蜷缩在角落里，无数次尝试用小刀划破手腕。

在某个月明星稀的夜里，江照年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刀片，借着月光告诉她：“对你来说，死亡的确是件容易的事。可你想想，一旦你死去，那个男孩的所有努力就全都白费了。他为了救你宁愿放弃生命，从他死去的那一刻起，你的命就不单单属于自己，同样也属于他。妧妧，看着我的睛告诉我，你真的想要摧毁这件……由他以生命为代价换来的东西吗？”

那时的林妧泣不成声，而江照年小心翼翼地为她去泪，透过朦胧光，她看见男人朝自己极为苦涩地笑了笑：“所以要努力活去啊，哪怕是为了那个孩。”

于是她在无止境的思念与愧疚里活了一年又一年，把从前冷漠偏执的自我埋葬在回忆里，塑造另一个截然不同的“林妧”，一个与秦昭一模一样的“林妧”。

这样的话，偶尔会产生一奇妙的错觉，仿佛他一直陪在边。

迟玉动作微滞，意识把她抱得更。

怀里是他默默喜了很久很久的女孩，他从没想过，自己能有一天能像这样抱住她。

这是只有在梦里才会现的场景，之前那句话发自真心。

林妧的纤细却并不硌人，用双手将她搂在怀里时，仿佛碰到了一缕柔和的，清澈灵动得让他舍不得放开。

当怀里的小姑娘呼时，气息透过薄薄一层衣浸少年肤，那觉陌生却并不难受，带着酥酥的。意丝丝缕缕地缠绕五脏六腑，他早已迫自己习惯地六层里那个冰冷孤寂的狭小空间，对于这久违的温度贪恋得近乎痴迷。

他在黑暗里悄然注视了林妧太久太久，哪怕是最为简单的碰，也是求而不得的奢望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迟玉对她说：“我不会再离开。”

如果林妧在此时抬，一定会惊诧于他底无穷无尽的汹涌愫。在那双漆黑的渊里藏匿着太多浪，只需要一，就能将她浑然吞噬，再也没有逃离的可能。

可她实在太累太累，躺在迟玉温的膛里时，困意一就占据整个脑海，不得不得跟随着这觉闭上睛。

察觉到林妧的呼渐渐平缓，少年安静垂帘，任由密睫在昏暗灯光洒落一片影，将翻涌的愫浑然笼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