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千年鱼骨(2/2)

前事，当时是肝寸断，如今想来却十分有意味。

奇怪，临沧山什么时候有山神了？

我木然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。

我气定神闲，将潭换回空气，收网线将那东西拖过来。

“想要鱼骨？还是想要狻猊？今夜三白潭见。”

我伸手要去拿，但另一只青紫的手横空现，纤细而力大，竟一将鱼骨整条取了来。

“什么人！”我吓了一大。这况能穿透我的结界而不让我知，那得神不知鬼不觉到什么地步！

我有好奇，问了一了解到，原来这是山神祭祀典礼。

光附着在那东西上，结界又已经与外界割裂，那东西无所遁形，只能现。

同时我直接切断了结界与外的联系，将结界的一切都与原先的时空割裂开来。

我瞬间将结界中的空气换成潭，纹不会骗人，那东西移动痕迹分毫可见。这一切动作都在瞬息间完成，我指尖一抖，灵力换成一张光网，飞布那东西全，缠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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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有好奇是谁，或者说是什么，才能穿透扶桑的结界。它拿笃笃来威胁我，难真在短短半香不到的时间打败了笃笃？还是它仅仅认笃笃是通目狻猊，所以故意诓我的？

但那只手在空中挥舞了一鱼骨就连带着鱼骨一起消散了，一个非男非女的尖利声音在半空中：

它盯着我看，在看什么？

大概是附近的妖怪，存了一颗善心，被人们发现就当成神灵来祭拜了吧。我这么想着，走到僻静，用了隐诀将自己和笃笃都隔离与众人视线之外。

那东西也不挣扎，直到离我一人多远，才突然变化，光网一瘪了，似乎里面的东西化在空中。

我默了一，继续取鱼骨的大业。

“我平生第一恨人装神鬼，第二恨人要我等待，第三恨人我选择。你每样都占全，也是不容易啊。”我冷笑了一，指尖凝一灵力，往半空划去！

等的就是这个！

路人见我疑惑，还说了几个山神娘娘凡惩恶扬善、治病救人的故事，旁边几个人随声附和，还有数人言之凿凿，山神就是那个样。

笃笃是通目狻猊，连现在的我对上都有吃力，人间不可能有能伤害它的东西。小混球大概玩得忘我，跑远了，一会儿自己会回来的。我这么想着，就班布障法，引导游人走到其他地方去，给我空方圆大概七八丈的地方，然后升起结界，让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况，同时隔断结界范围的地层，接着单手一抓，地层开始小范围动。

这么一打岔，我已经带着笃笃来到了临沧山桃镇。

我淡定地挥手让光网飞散，如星辰遍布整个空间。

过去这么久，三白潭前店铺街等参照变化，我不是很确定鲤鱼骨的位置了。我于隐状态，旁人看不见我，所以我大摇大摆走到几个可能的地尝试探查地的况。

那人形逐渐清晰了，眉目依稀可辨，忽然对我一个笑容。

山神……娘娘？我努力回忆了一，确认自己没有册封过女的山神，西王母除外。

此时形有些诡异，虽然它是人形，但我知它一定不是人。最不济，也是个妖怪修炼成人形。站得离我这么近，明明知光在描绘它的廓，还一动不动，它在想什么？

灵力划过的地方连空间都扭曲了，可见威力之大，半空中腾起疾风，是什么东西努力避开造成的扰动。

收网了。

层层淤泥抖落，足有三四人的洁白鱼骨现在前，缓缓从地底升起。

嘴上不肯承认而已。对于扶桑的一个魄，他都尽心竭力至此，对扶桑本人，真有他声称的那样仇恨鄙夷吗？

光逐渐组成了一个人形的廓，静静站立在我面前。

我记得椿杪少年时曾经在此埋葬过一副千年鲤鱼的骨骸，那时候他与刚刚结识的山鬼同游，遇见许多光怪陆离的事，最后打败了鲤鱼，因为可怜它，就将它的骸骨埋葬在桃镇前三白潭中。

笃笃可能第一次隐，还于兴奋好奇阶段，时不时撩一这个人的帽，偷吃一块那个人的糖球，仗着人家看不见它就大搞破坏。

笃笃变成小怪被我抱着招摇过市，三白潭前游人如织，倒是没什么人注意我们。人人专注在看上的表演，舞女带着青面獠牙的面，姿窈窕，浑铜铃轻响，别有一派狰狞之。

我用风波诀探查得差不多，确定了鱼骨的位置，正打算圈一块地来个障法，回一看，笃笃不见了。

有这心态，大概我也老了。

这讨债鬼，没有一时得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