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1节(2/3)

比起这天的人，饮溪不敢说自己吃了什么苦，可若要她再来一遍，她却是再也没有力气了。

清霄帝君并不意外，他知晓这一场成婚之礼已迟来千年，他们等了太久了。

清霄帝君回，带起一浅淡笑意：“近日可好？”

哪怕如今这世间最大的人护在她左右，他也知晓她不会再受到伤害，可总是不放心，总要来看看。

封戎是在药柜之寻到饮溪的，她抱着一个盒，蹲在角落里悄悄抹泪，睛脸是通红，愣是没有哭声。

……

她听了，酸意更重：“哥哥在太清蚨泠境，我的家便一辈都在太清蚨泠境，就算往后我不住在天了，也还是会时常回去的。”

饮溪回看，封戎站在医馆门，一派冷清，面如冷玉：“有客人”

！”

“饮溪。”

清霄帝君落座：“你来凡间数日，还没有消息。”他自来不是个能将心里话说的仙，一切尽在不言中，可这一次，他却破天荒的多说了两句：“虽则你已不是孩童，如今也不必我再了……可我总要来看看。”

只盼着往后，都是好日罢……

一听要查仙术，饮溪又禁不住笑，心里一时又酸又甜。

青天白日，耀不争其辉。

那是一件嫁衣，目是惊艳的红，神兽飞鸟藏于其间，鎏金铺玉，珠光微闪，环佩叮当。绣刺仙鸟于衣裳之上起舞，淡金光如，浸衣袍。

饮溪重重，至此，她为仙以来唯一的心愿已了，还有什么不好？

他们是仙，可也免不了别离。

她了，又看向茶摊大娘，大娘却直直看望她后，看的有些呆了。

封戎说有客来，她住在这里的事拢共不过几人知晓，倒不知是谁来了。饮溪抱着野菜饼回了屋，一便看到站在院中的清隽背影。

“大娘？”

她鼻霎时就是一酸，喃喃叫了一声：“哥哥……”

千年过去了，人还是那样的人，饮溪透过前人，仿佛回到了千年之前，侯府厨房里的那个大娘摸着她的手，偷偷为她加餐，一面看她吃，一面和蔼的笑，对她说：“从前吃了苦，往后就都是好日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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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霄帝君伸手，在她发轻轻摸了摸，柔声：“那是自然，你修炼自来不自觉，便是往后不在仙界了，我也要时常查看的。”

这是世上待她最好的人，关心她护她数万年，不曾有一句怨言，不求任何回报，饮溪此生都亏欠他、愧对他。

饮溪知晓她想问什么，温温一笑：“他是我的未婚夫婿，见笑了。”

他轻轻一挥手，空中倏然现一个盒，那盒打开，一件衣裳轻飘飘飞舞至饮溪面前。

兄妹俩有些沉默，隔了不知多久，饮溪抬眸，里光闪着，轻声问：“哥哥，我要与封戎成婚了，你会来吗？”

后传来一清冷的声音，清越卓绝。

他上前几步，也随着她一坐，慢慢将她抱在怀里，一又一，轻轻拍着她的背。

“哥哥没什么好送你的，只这一嫁衣，收罢。”他还是要亲自送她嫁。

大娘好似并不意外，瞧着她，半晌：“你二人就像从天上来的，老婆活了大半辈，还不曾见过这样的神仙眷侣。”

“往后就住在这里了？”

她不知猜到了什么，兴许心里已笃定了两人是大人家逃婚来的，再看饮溪时便多了几分怜，拍了拍她的手：“罢罢，往后好好过日吧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，尽提！”

大娘收回神，再看饮溪是便有些奇怪。

封戎只短短面片刻，放这句话，影很快消失不见。

饮溪看的怔住了。

她一，又摇：“兴许还会去别的地方。”在兄面前，饮溪久违的不自在起来：“哥哥怎么来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