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8节(2/3)

饮溪在潜寒休养了几日，抑或说思考了几日，这一回心绪是真正的沉了来，从一团麻之中理清了绪。

饮溪笑：“我是回去了，不过如今打算在这里常住，就在江福镇，你若在此修炼，自可来寻我，近来我也在学着凡间吃，还不曾有人帮我试菜，这是正好不过的！”

第五日清晨，饮溪正正经经去兄面前辞行，收拢了些许行李，站在清宵帝君面前，的话十分平静：“哥哥，我要离开一段时日了，也不知会有多久，兴许一年便好，也兴许百年才成，总归没有完成前，我应当是不会回来的。”

封戎蹙着眉，前一黑，就这么倒在了地上。

清霄帝君神淡淡，单手负于后。

她叫了一声哥哥，静静望着他。

凡间的日平凡又有趣，一个月的时间恍然就过去，饮溪逐渐找回从前的觉，哪怕今日还没有等到他，明日也没有等到他，心却一日比一日轻快。

清霄帝君一摆手：“去罢。”他再没什么要说的了，无论她什么，终究有一不会改，这是他唯一的妹妹，潜寒永远是她的家。

饮溪看他咬了咬牙关，片刻后又松开。

她就在这里等，一定会等到封戎来的那一日。

饮溪察觉到目光，转看过去，睛便睁大了。

中突然隐隐传来痛意，起初只是神魂微，再然后便是忍受不住的灼，仿佛就要这么烧起来。模糊中恍然传来龙鸣，啸震耳聋，恍然从远古中而来。那是他的神魂在嘶吼。

*

如风一

“仙，果真是你！”如风自然是惊喜：“我近来在附近山上修炼，路过此听到有一女声音好似你，凑近一看竟然真的是你！”

有一段时间不见了，如风丁没有变，还是那个十七八岁的少年，略显稚，面容清隽，上总有一清灵的气质，十分温和，生气，令人忍不住靠近。

她就这么住了，像一个真正的凡人，与千年前刚来侯府时没什么两样。饮溪夜里宿在封戎的屋里，白日里无事可就去照顾竹林，有时坐在书房中看从前封戎看过的书——那些书上有他的影，赶上镇里有集市的时候就去凑个闹，用去山中采草药换来的钱买些得趣的小玩意，时不时也上帷帽去与街上卖茶的老婆婆坐一坐，听她聊一聊家常。

从哪里开始，便要从哪里再一次开始。

彼时饮溪正坐在茶铺，手中的篮里是带给老大娘的草药，听老大娘说起家中孙女的婚事，偶尔嘴说一句，听的是津津有味。

饮溪见了他也兴，没料到二人还会有这等缘分，竟能在江福镇相遇：“前些时日我心中还惦念，不知你如今在何，过得好不好，如今看来应当是极好！”

如风忍不住激动：“我只当你回了天——”说到这里他意识到此都是凡人，连忙闭上嘴，指了指天：“没想到还在凡间！”

一片心的镜碎了，她知自己离不开这镜，便是日日对着镜哭，对着镜苦不堪言，莫非又能让这镜复原不成？既然离不了，那就一片片将它粘起来，兴许这过程会很痛苦很艰难，可她必须要和么。

她就是在这样的时候遇上如风的。

这世上帝都保不了人，还有谁能保？

旁忽然落座一个少年，那少年举止有些不守礼，竟然直愣愣就往她脸上看。

这话落，封戎心一窒，直愣愣盯着前方瞧，看着她与旁人在一起，看着她对旁人笑，往后他们二人只有形同陌路……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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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无法将过去的一切理清，算不清谁对谁错，那么就重新开始，带着过去的伤痛与甜，重新开始。

他像是笑了，又像是没笑：“……也该有这一日了，早该有这一日了，我倒想此生都护着你，终是我想的太简单。”

他人，看着她往后与旁人双宿双飞，可好？”

到了第四日上，她终于知自己该什么。

饮溪就这么离去了，直直去往了江福镇的侯府。整个渡风院被她施了术法，从今往后或许有很一段时间她就会住在这里，而侯府里的凡人不会看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