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节(3/3)

他不知自己活了多久。反正中的世界永远只有黑白红三彩，他在大陆上飘，不会疲惫也不会饥饿，没有过去也不知未来，游历过泽拉尔大陆的每一风景，可是于他来说本没有区别。

人类惧他畏他，可他连恐惧是什么也不知。

所以……哪怕是疼痛的滋味，也让他如/药一样上瘾。舍不得、丢不掉。

只有在她边，他才能受到除了死亡和孤寂外的受。

也是那双黄金瞳，让他第一次看到黑白红之外的彩。

“想受到‘痛觉’。这就是你一直靠近引我动手的原因吧？”苏棠垂眸。别看巫瑟不着调，真正动起手来，他有不逊于神的力量。除了没有神格，其他素质已经与神无异。

永远不死不灭这，已经足够他踏足神之领域了。

只是他很少会真正地动用力量。

巫瑟底一丝茫然，懵懂地眨了眨睛。“我不知。”

他小心地伸手勾住苏棠的指尖，笑了，“不止是痛觉，棠棠还是的。”

他第一次知‘温’是什么滋味。

“还有香味……”他歪了歪，红宝石般的睛纯澈清透，“只有在棠棠边，我才会有觉。有人类的觉……嗅觉……听觉……”

他并没有听觉，之所以能‘听’到对话并，实质靠得是巫妖的心灵法，就跟蝙蝠的超声波一样，蝙蝠看不见障碍，但是可以通过超声波知障碍的大小、形状，以另一方式‘看见’。

“连棠棠的人类……也是有味的呢。”巫瑟餍足地眯着睛，数万年的时光对他来说本不如来蓝星的短短数天鲜活。

在泽拉尔大陆虽然也和苏棠呆过一段时间，但是后来她总是避着他，让他总也找不到人。

来蓝星之后，棠棠就一反常态，不仅不避开她，还总看着他。他能天天看到她，听她的声音，甚至吃到她亲手的，对于巫瑟来说，没有比这更快活的事。

知她讨厌他靠近扰，所以他这几天都安分了不少，乖乖听话。可今天巫瑟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，他其实对人类的乐和音乐并没有什么兴趣，但是听到她中‘只能听到死亡’的评价，心底便产生了一焦躁的绪，现在故态复萌挑战她的耐心。

他想要汲取更多，受更多‘活’的觉。

痛，也是活着的一证明。

巫瑟觉得，等他受到更多‘活’的滋味，他便能弹奏‘没有死意’的音乐了。

苏棠收回手，她已经听完了巫瑟的心声。巫瑟的心灵法比她厉害得多，只有让他放松警惕她才能通过接听到他的心声。

这些心声让她心复杂。她知哪怕她直接开问，巫瑟也不会瞒她。但是听他轻描淡写、不找重地说，和直接听他的心声完全不同。